北君临紧盯着囚车里的姜不喜,视线冰冷中透着厌恶,又藏着一些意义不明更加隐晦的东西。
“她的罪,可多了。”
红莲听到了太子殿下咬牙的声音,看着囚车里的村妇,暗叹这女人惹谁不好,惹太子殿下。
啧啧啧…估计会死的很惨。
北君临离开了窗户边,在茶案前坐了下来。
红莲柔柔的跪坐在太子殿下身旁,拿起桌上一块湿手帕为他净手。
“今日红莲瞧见殿下,殿下清瘦了好些。”
堂堂太子殿下,近一个月来,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,能不清瘦吗?
北君临拿过红莲手里的湿手帕,重重的擦了几下,随后把手帕扔在桌上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红莲能感觉到北君临憋了一股怒火,不知缘由。
她并没有问,而是在北君临身边尽心伺候着。
“孤不在的一个月,皇城可有什么动向?”
红莲把皇城近一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向太子殿下娓娓道来。
……
姜不喜不知道在外面晾了多久,终于从囚车里放了出来。
她被带到了一个房间,房间不大,一张床,一张桌子一些板凳。
桌上摆着两道家常菜和一碗白米饭,茶水。
“我还以为他要饿死我呢。”
姜不喜洗个手,开始坐下吃饭,吃了一路村民送的菜,这会吃到肉,感觉异常满足。
“好吃。”
“咕咕…”老母鸡在桌子底下啄姜不喜给的饭菜。
姜不喜把饭菜都吃光了,今天吐了两次,肚子早就空荡荡了,路上吃的菜也就只够垫吧两下子。
吃完还倒了几杯茶喝了。
吃饱喝足,姜不喜便打算趁人不注意,溜了。
结果她刚打开房门,两把剑就架到了她脖子上,汗毛根根倒立了起来。
!!
门口守着好几个侍卫。
北君临真是太看得起她了,派这么多人来看守她。
姜不喜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,“辛苦了,大家辛苦了。”
她身子重新退回屋子,关上门。
“呼。”
姜不喜背靠着门,重重吐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老母鸡跟在她脚边,“咕咕”叫。
窗。
姜不喜视线扫到窗户,顿时直起身子,她走过去推开窗户。
“咻。”又是两把剑架在她脖子上。
!!
窗户外面竟也有人守着。
姜不喜嘴角抽搐的挤出一个笑来,“辛苦了,各位辛苦了。”
她关上了窗,拖着虚软的双脚来到床边,坐了下来。
“咕咕…”
“咕咕,我们感觉要完蛋了。”
“咕咕…”老母鸡噗嗤的拉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蛋。
姜不喜:……
“唉!这可怎么办啊!”姜不喜往后倒在了床上,松软被子,宽敞的大床。
姜不喜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。
担惊受怕,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姜不喜,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不知道她睡了多久,等她再次醒来,是被开门声吵醒的。
她一下坐了起来。
就见一个婆子端着饭菜进来,把饭菜放桌上就出去了。
“唉!”姜不喜伸手,在她渴望眼神下,门再一次无情的关上。
姜不喜泄气般的重新倒在床上,长叹一口气。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这时,肚子发出一阵阵抗议声,“咕噜咕噜…”
姜不喜像弹簧一样的坐了起来,“吃饭。”
一条红烧鱼,一道口蘑炒虾仁,一碗大米饭。
一人一鸡吃幸福了。
如果不担心掉脑袋的话,这小日子还是不错的。
夜晚,房间里点起了烛火。
姜不喜关在房间里之后就没见过北君临,这都晚上,看来是要在这里过夜了。
晚上睡觉不得要洗澡,于是姜不喜不客气的吩咐外面看押的守卫抬洗澡水。
守卫当然需要去请示过太子殿下。
红莲听后有些惊奇的说道,“这罪妇都要死到临头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