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之前不顾一切地救她们,甚至提出要给她们一个家,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——沈文州已经发现如萱是他的女儿!
这个认知让林遥的心跳骤然加快。
因为昨晚刚刚回想起那夜的事,此刻林遥还清晰的记得他身上的酒味,记得他抱着她时的温度,记得他在她耳边的呼吸……
“林遥?”沈文州察觉到林遥的异样,抬头看向她,眼底带着一丝疑惑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林遥猛地回过神,对上他深邃的目光,那目光里满是温柔和关切,她慌忙移开视线,声音有些慌乱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你……如萱愿意,就、就让她坐吧!”
说完,她怕沈文州再追问,连忙转身离开,脚步有些仓促,像是在逃避什么。
沈文州看着林遥仓促离开的模样,眼底掠过一丝思索,随即转动轮椅,进入一楼的更衣室。
他要看看,林遥从他身上见到了什么?
更衣室的落地镜前,沈文州将轮椅停在镜子正前方,怀中仍坐着小小的林如萱。
当两人的身影完整地映在镜中时,沈文州的目光顿了顿。
镜子里,一大一小两张脸几乎重叠在了一起。
沈文州的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唇线清晰;而林如萱的眉眼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他。
任何人见了,都知道这是一对亲生父女。
林如萱坐在沈文州腿上,盯着镜中的两人,也很惊讶。
她知道自己被系统变得很像沈文州,没想到竟然这么像!
“沈叔叔,你跟我长得好像呀!”她指着镜中的两人,满脸“天真”的说。
沈文州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他抬手揉了揉林如萱的头发,轻笑出声:“不是我跟你像,是你长得像我。”
他明白林遥方才为何会落荒而逃了。
在此之前,他一直烦恼着该如何向林遥坦白。
四年前的那个晚上,林瑶显然喝醉了,估计根本不记得他是谁。否则在慈善晚会见到他时,绝不会那么平静。
这四年来,林遥因为“出轨”并生下如萱之事,在霍家过得艰难。背负了四年的污名,受尽了委屈。
此时若是他突然出现,对她说“嗨,我就是四年前那个男人,我来负责了”。
他怕林遥会恨他。
毕竟她所有苦难都源自于四年前那晚的意外。
他本打算慢慢来,先从朋友开始,等获得林遥信任后,再坦白的。没想到,真相来得如此猝不及防。
可现在看来,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要顺利。林遥方才的反应,有慌乱,有不知所措,却没有厌恶,更没有恨意……
“沈叔叔,你在想什么呀?”林如萱见沈文州盯着镜子发呆,好奇的问。
沈文州回过神,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,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:“在想,我很快就能实现愿望了。”
林如萱折腾了一天,又受了惊吓,吃完晚饭后,靠在林遥怀里就睡着了。
沈文州让人抱来柔软的小毯子,小心地盖在她身上,看着小姑娘安稳的睡颜,眼底的温柔又浓了几分。
“我让佣人把她抱去客房休息吧。”沈文州轻声说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女儿的事,林遥从不假手他人,将她抱回客房,盖上被子,心里偷偷松了口气。
刚才同桌吃饭时,她一直没敢抬头,满脑子都是那两张相似的脸。
沈府的佣人百分百都看出来了,都叫她夫人,叫如萱小姐,她怎么拒绝都不改口。
“林遥。”门外传来沈文州的声音:“有件事,我想跟你谈谈,我们去书房吧。”
林遥的心猛地一跳,知道躲不掉了,只能点头:“好。”
沈府的书房很大,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,书桌一角放着盏暖黄色的台灯,柔和的光线驱散了夜晚的凉意。
沈文州转动轮椅停在书桌旁,示意林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才缓缓开口:“林遥,四年前那晚的事,我欠你一个道歉。”
林遥的身体僵了一下,垂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“那天公司年会,我被竞争对手在酒里下了药,意识一直不清醒。”
沈文州语气里充满愧疚,眼神坦诚地直视着林遥:“醒来时,看到的是你。我误以为你是对方派来的人,是为了设计我才出现在那里,所以才会不负责任地离开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的愧疚更浓了:“我不知道那一晚对你造成如此大的名誉损害,如果我早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