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以为他们立个牌位,建个祠堂。”
林如萱连连点头:“那就麻烦徐当家的了。”
虽然身世是系统编造的,但既然已成为冯秀的女儿,林如萱并不介意以女儿的身份祭拜她。
徐行交待完身世后,临走前又严肃的再三叮嘱林如萱:“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你是冯侍郎的外孙女。冯侍郎如今还有政敌在朝中,若让他们知道冯家还有后代活着,定会斩草除根,到时候你就危险了!”
旁听的刘远悚然一惊,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,他连忙拉住林如萱的手道:“徐当家请放心,我们定不会说出去!”
他万分庆幸刚才把弟妹打发回房了,不然两个小娃娃保不住密,如萱就危险了。
几日后,徐行将做好的四个牌位送了过来,除了有名讳的冯侍郎一家三口外,父亲那块牌位只有“先父林公之位”。徐行表示不知道名字,只知姓林。
又将一间空屋改成祠堂,林如萱恭恭敬敬跪在牌位前,给她这世的娘亲磕了三个头:“爹,娘,外公,外婆,我是如萱……我找到你们了。你们放心,我现在过得很好,刘远哥对我很好,弟弟妹妹很乖,我最近开始会挣钱了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如今的生活,像是在跟亲人分享家常,祠堂里静悄悄的,只有她的声音轻轻回荡。
同时在林如萱眼前,半透明的地图展开着,显示一个闪烁的红点就在她身后。
——她爹林冬凌此刻就在门外偷听着。
于是林如萱更卖力的哭,诉说着自己乞讨时受过的苦,哭诉每次被欺负时都在想我的爹娘在哪里。
虽然没有看见林冬凌的脸,但林如萱敢打赌,她爹此刻肯定已经泪流满面,对她充满了愧疚感。
就是不知这份愧疚能持续多久了。
反正前两世的父亲刚接回她时,对她也是满心愧疚,尽力补偿。后来也仍旧毫不犹豫将她炮灰了。
当天深夜,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祠堂中,正是林冬凌。
他站在冯秀的牌位前,久久没有说话。月光透过祠堂的窗棂照进来,落在他苍白的脸上,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——有思念,有愧疚,有心疼。
他缓缓伸出手,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牌位上“冯秀”两个字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最终只是轻轻落在林如萱之前磕过头的蒲团上。
“秀儿……”他低声开口:“我找到如萱了,她很好,平安长大了……是我对不起你,当年没能护好你,也没能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无比坚定,眼中闪过一丝冷厉:“以后有我在,谁也别想再伤害她。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,一定。”
他在牌位前站了很久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才悄然转身离开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