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倒觉得男子做这些事,竟也别有一番意趣。
卓鹤卿正要下车,目光透过纱窗,忽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兴久斋里走了出来。
刹那间,他浑身的血液好似瞬间凝固。
那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瘦高个男子,不正是沈栖柏吗?而他旁边挽着的则是柳青瑶。
害死胞姐的两个罪魁祸首,如今竟勾肩搭背一起去买糕点,过上了衣袖相缠的小日子?
沈栖柏当年可是在胞姐的灵前立下重誓:
此生此世,与柳青瑶永不复见。
他可还能记得后日便是胞姐的忌日?
卓鹤卿的手指死死扣住窗框,心口疼得发木,仿佛有人拿着钝刀,一下下刮着肋骨。
方才还觉得香甜的槐花香,此刻哽在喉头,化作一团腥苦。
卓鹤卿深吸一口气,强迫平静下来,对从流道:\"回卓府吧。\"
从流心头一跳,当即勒马甩鞭,两匹青骢马同时摆首,车轮碾过昨夜新落的槐花,花瓣在辙印里嵌成两道浅痕,亦如两道难以修复的疤痕。

